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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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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學習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一眨眼工夫,周末就過去了。

白酒酒如同上次那樣,起了個大早,被白根生騎著三輪車送到大巴站點,然後乘坐大巴去了學校。

一進學校,她就瞧見一個個哈欠連天正在那兒瘋狂補著作業,時不時還揉揉眼睛,一臉困倦的同學們,顯然是度過一個非常瘋狂的周末。

白酒酒摸摸自己包裏的提神醒腦符,感覺穩了。

“酒酒,早上好。”

王月明有氣無力地沖著白酒酒打招呼,剛說完早上好就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臉上的大黑眼圈都快跟國寶熊貓有了一拼。

她有些羨慕地看著白酒酒那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幹凈細膩的臉,眼下別說是黑眼圈,連毛孔都看不到,只有一片細膩的平滑。

她羨慕的都快要流口水了,“酒酒,你不是說家裏離學校很遠的嗎?你起大早為什麽都沒有黑眼圈?”

白酒酒一臉迷茫地摸了摸眼睛,“我沒註意呀。”

她這兩天忙於學習,確實都沒怎麽照過鏡子。

不過因為她體內靈氣足,用靈氣蘊養身體,一般來說身體裏面不會有太大的雜質,所以皮膚之類的也會比普通人要好。

“你今天這麽困的嗎?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她倒是因為今天要早起,所以昨天睡得比較早。

“我跟你說別提了,我都快要氣死了這兩天。”

說起晚上睡覺的事情,王月明就一肚子的氣。

“酒酒你不知道,我家隔壁鄰居那小孩子不知道怎麽回事,成天到了晚上就哭,怎麽哄都哄不好。回去的時候我就被吵著睡不著覺。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半夜又是尖銳的哭鬧聲,楞是把我又從美夢中吵醒。星期六本來能夠睡個懶覺,又被他們搞得我睡不著,氣死我了。”

“後來聽我爸說,他家孩子這樣已經好幾天了,天天晚上哭,白天焉噠噠的發低燒,去看了醫生,開了好多感冒退燒藥,都沒用。把那家大人也折騰的不行,我昨天白天遇到那小孩子的爸爸,一副精神衰弱的樣子,看的我也是同情萬分。”

“但是再多的同情在半夜睡不好覺中都會化作崩潰!!!!”

王月明也是很絕望了。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她已經打了不知道多少個哈欠,眼睛都快要被淚水給糊住了。

白酒酒想了想,從包裏拿出一張提神醒腦符,“你拿著,放身上試試?”

王月明睡眼惺忪,說話都哼哼了,“什麽東西?”

她伸手接過,下一秒就覺得困意好像突然消散了,等把那張紙捏到手中,她甚至覺得自己瞬間眼睛都能睜開了,整個人清明的很。

而這距離她剛才半死不活困到發蒙,也不會數秒時間而已。

王月明:!!!

這是什麽情況?!

她瞪大眼睛,仔細看去,這剪裁成長方形的白紙上面似乎是用毛筆畫了符文?!

等等,符文?!

她趕緊把白紙收好,左顧右盼一番,確定沒人註意後,才壓低聲音不理解道,“酒酒,你從哪裏弄來的?我們都是高中生了,怎麽能那麽封建迷信呢?”

白酒酒聽後啞然,見到王月明的這一做派,她突然想到,這個世界跟她所在的世界不一樣,這個世界的人似乎不怎麽相信玄學,統一稱這些為封建迷信。

失策,居然忘了這個。

白酒酒一秒眉眼耷拉,看上去有些委屈巴巴的。

“還有你是不是被人騙了?!哪有符是畫在白紙上的?就算是假道士,他拿出來的也是黃色的符紙啊!這騙子也太不走心了吧!”

雖然那符瞅著挺精致,線條挺流暢,但是假的就是假的,搞不好是什麽有繪畫天賦的人出來騙人。

現在的騙子啊,真的是防不勝防,只是沒想到酒酒這麽聰明的人,也會被騙。

白酒酒對上王月明那嘖嘖搖頭,對著她鄙視騙子不敬業的樣子,她面無表情道,“是我畫的符。因為工具不夠,所以就用的白紙。”

她才不會說是因為——窮!

王月明一聽,吐槽的話卡在喉嚨,不上不下,甚是難受。

她瞪圓了眼睛,一副世界觀被重塑的震驚模樣,單手捂著胸口,差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差了。

“酒酒,你說這是你畫的?”

“對呀。”

白酒酒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我們村子有個很厲害的神婆,她跟我的關系很好,從小就教我這些。只不過我一直沒在你們面前展示而已,現在學有所成,就想著賺點外塊。”

王月明狂咽了好幾下口水,逼迫自己冷靜冷靜。

好端端的美人學霸人設,怎麽忽然就往陰森可怕的神婆方向走了?

她深深地犯起了難,現在國家對封建迷信打擊的好像還是挺厲害的。

酒酒這樣不會被抓吧?

王月明委婉地表示了一下,作為學生要堅定地相信科學富強民主,不該想這些。

白酒酒見她如此,心裏大概也清楚了,這裏的人雖然也知道玄學鬼神,但是從不相信他們的真實存在,並且稱之為封建迷信陋習。

其實白酒酒也能理解,畢竟這個世界跟她所在的世界不同,並不是鬼怪叢生,陰氣十足。

所以他們不相信,並且教導祖國的花朵相信科學不迷信這些也是有道理的。

只不過這樣一來,她的計劃就要擱淺了。

想到這裏,白酒酒嘆了口氣,“行的,我知道了。不過剛才給你的那張符你還是留這吧,提神醒腦符對你今天的狀態有幫助,等過了12小時你再扔了。”

王月明傻乎乎地反問道:“為什麽要等到12小時?”

白酒酒開始準備早讀,隨口回覆道,“因為用的不是黃紙,所以提神醒腦的功效沒有那麽足,只能維持12小時。”

王月明:???

同桌是還沈浸在神婆人設中無法自拔嗎?

不過,她看了眼被自己捏在掌心的白紙,說起來也是奇怪,明明剛才困的要死,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但是為什麽現在她好像精神十足,並且還有種想在墳頭蹦達的精力充沛感。

甚至到老師上了一節課之後,她都還神采奕奕,一點也不困,覺得自己還能繼續上課繼續學習,跟周邊哈切連天一臉困頓的同學,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的媽呀,該不會真的是這符起作用了吧?

王月明一邊這般胡思亂想著,一邊準備中午睡個午覺休息一下。

結果發現她精神的根本連困意也沒有。

不少同學都已經睡得跟豬一樣,甚至還小小地打起了呼,唯獨她跟白酒酒依舊奮鬥在題海之中。

明明按照往常經驗來說,這會兒功夫她應該也是睡得很香的才對呀。

這下子,王月明是真的坐不住了。

她偷偷摸摸地從兜裏掏出那張符,展開後發現那張符上的痕跡淺淡了很多。

王月明一下子就有些懵了,連忙扯扯白酒酒的胳膊,“這是怎麽回事?酒酒這玩意還會褪色的嗎?”

白酒酒看了一眼,繼續寫題,“很正常,因為是白紙,所以鎖不住符的靈氣,符的作用慢慢減弱的時候,上面的痕跡就會越發的淺淡。”

“如果用的是符紙的話,即便靈氣用完了,上面的痕跡也不會淡掉。畢竟用的不是專業的東西,就是會有這點小瑕疵。”

王月明聽的是瞠目結舌,莫名就是聽出了一種牛逼之感。

她又想了想,說自己想要把符放到後面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寫作業的同學的書本裏,想做個實驗。

白酒酒也不在意,隨便她做實驗,因為這張符已經是給了王月明了,而且她也覺得這生意是做不起來了,所以自然無所謂。

甚至覺得如果王月明覺得一張符不夠的話,她這裏還有更多,可以讓她多多實驗。

王月明看著她掏出來的一把符,有些暈頭轉向,“你怎麽畫了這麽多?”

白酒酒一臉深沈地嘆氣,“本來是想賣給同學的,但是同學們可能都不信,而且還會懷疑我搞迷信。”

“我想想就算了吧。這些你要是需要的話都送給你。”

“賣給同學啊。”

也是,王月明想起白酒酒的家境,如果這些符真的有效果的話——

此時此刻,已經偏向於相信白酒酒真的有這個本事的王月明將自己用過一半的符偷偷地塞到了後面同學書本的夾縫裏。

男生還在奮筆疾書,前面的書壘得高高的,根本就沒註意王月明在書裏夾了什麽。

他只是寫作業的時候,寫著寫著覺得自己突然腦子就清明了很多。

本來是已經困的快要遭不住,但是就只剩最後一道大題目了,讓他現在去睡覺,他又有些不甘心。

所以就硬扛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勝利就在眼前,男生覺得自己的腦袋瞬間清明了很多,甚至還發現自己在草稿本上弄錯了一個步驟,才導致最後的結果錯誤。

他趕緊修改,不知不覺幾分鐘過去了,等他做完這數學作業,本來想睡一下,但是卻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那麽困。

男生有些奇怪地咦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拋之腦後,也許是因為困點被他熬過去了,於是趕緊拿出語文作業,繼續奮筆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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